“泉州灣大橋”這五個字為何集字選用蔡襄字體?最終確定的橋名為何少了“跨海”兩個字?橋名牌安放在什么位置,到底有何講究?
記者聯系上曾參與“泉州灣大橋”橋名命名過程的幾位專家學者,包括華僑大學建筑設計院常務副院長、總工程師蘇世灼,華僑大學建筑學院副教授申曉輝,泉州市公路局總設計師林發金等,請他們講述橋名誕生記。
□早報記者 林福龍 李波玲/文 王柏峰/圖
字體為何選用蔡襄體?
蘇世灼,華僑大學建筑設計院常務副院長、總工程師,他是以專家組組長的身份,參與此次橋名研討會。“橋名最終采用蔡襄字體,是經過充分慎重考慮的。”他說,修建于北宋年間的洛陽橋,是中國首座海港梁式石橋,在世界橋梁建造史地位特殊,“它不僅僅是泉州人的寶貴財富,更是名揚全球。”當時,作為泉州知府的蔡襄曾主持過大橋的修造,“泉州跨海大橋的橋名,選用這位人物的字體作為橋名,既體現了古今結合,也是對先人造橋技術的傳承,非常有意義。”
華僑大學建筑學院副教授申曉輝稱,蔡襄既是宋朝大書法家,同時也是修建洛陽橋的重要人物,還是地方行政長官,“多重特殊身份背景下,找他的字體來用在這座現代化的大橋上,最為適合不過了。”
“在古代,當時的造橋工程規模是很巨大的。”專家組成員之一,泉州市公路局總工程師林發金介紹,因為蔡襄與泉州淵源頗深,大家一致推崇選擇蔡襄的字體,并沒有產生太多歧義。而且,以后向外地友人介紹泉州灣大橋時就可以一同介紹洛陽橋,讓新橋與舊橋相連接,又有承前啟后的意義。
蔡襄的書法主要學習王羲之、顏真卿和柳公權,在當時即被歐陽修、蘇軾等人推為“本朝第一”。林發金說,選擇蔡襄字體,還因為其楷書端莊、大氣、渾厚,襯得起泉州灣大橋的宏偉氣勢。
“跨海”兩字咋沒了?
從最初的“泉州灣跨海大橋”,到最終確定橋名,為何省略掉“跨海”兩字?這其中也存在不少奧妙。
在研討會上,“跨海”二字成為爭論的焦點。大家各抒己見,有人認為,加入“跨海”二字方能顯出大橋的風范,顯示東亞文化之都的大氣;有人認為,“跨海”二字會畫蛇添足,讀起來有些拗口。
“從橋名字數,到字體的選擇,作了好幾套比選方案,經過多次討論研究,體現了政府認真負責、科學民主的態度。”申曉輝稱,幾個月前他應邀為大橋橋名作方案,“短短20多天時間,前后作了三個比選方案,修改好多次。”他說,本來橋名是有“跨海”兩個字的,但后來慮到地方習俗,加上七個字和五個字的分別,就將“跨海”兩個字去掉,“還有一個行駛視線的考慮,橋名字越多,司機越看不清楚。”
“五個字的橋名,更為簡潔大方,雅俗共賞,讓人印象深刻,容易記住。”蘇世灼總工程師說,目前國內類似這種大橋,在橋名設置上并沒有跨什么江(河)的橋名。林發金總工程師也認同這個說法,并舉廈漳大橋為例——廈漳大橋主塔上并無“跨海”二字,卻蒼勁有力,驅車通過大橋時可清楚看到橋牌名。因此泉州灣大橋這個名字,還是命名得比較到位、準確的。
橋名牌放哪有何講究?
一些對泉州地方史有研究的學者也應邀加入討論。“從橋名如何表現泉州特色,具體安放在什么位置比較合適等細節的東西,大家都在會上充分交換意見。”蘇世灼說,經過一番慎重考慮,最后決定橋名除在大橋主塔上懸掛之外,在橋南北兩端也尋找顯眼位置,進行布置,“橋北利用一處天然花崗巖,在石上鐫刻五個大字;橋南則樹一塊不銹鋼牌子”。
對于安放在主塔上的橋名牌也頗為講究。“本來主塔雙面都要掛上橋名,后來決定只在行車方向掛,這樣一來既節省成本,也方便司機辨認。”申曉輝透露,最后為了平衡視覺效果,另外一側則用拼音體現橋名。
現在,在臺商區秀涂互通處的一塊純天然的大石頭上、蚶江互通處的一根帆船形的立柱上及主橋主塔行車面上,都鐫刻著五個清剛而寬博的楷體,涂以大紅漆,集歷史與人文于一身。
今后考慮設橋頭公園?
“考慮到方便市民游客觀賞這座大橋的需求,專家還建議在橋北設置一處橋頭公園。”蘇世灼稱,泉州灣大橋作為未來泉州環灣跨海新標志,必將吸引旅游觀光人流,為此專家在會上還提出這樣一個建議,“橋頭公園設置,可以將與橋有關的資料,以碑記形式體現出來,供市民合影,讓更多人了解這座大橋的前世與今生。”他還舉了個例子,像廈門的海滄大橋,通車之后當地政府在橋旁邊修建一座橋梁博物館,將一些古今橋梁知識納入其中,作為一處科教基地,對外開放。
申曉輝副教授也認為,橋頭公園的建設很有必要,“但要選擇適當的位置,結合今后橋梁安全管理,以及環境綠化美化改造時,一并考慮”。
記者體驗:與原來最近的路相比
距離少17公里 時間快30分鐘
□早報記者 趙鵬云
泉州灣大橋通車后,會比原來最近的路省多少時間、多少路程?針對這些最受市民關注的問題,連日來,早報記者驅車親身體驗,為市民找到了這些問題的答案。
體驗一·距離
近了約17公里
記者先從泉州臺商投資區東園鎮秀涂村出發,按原來最近的路來走,先沿沿海大通道(省道201線)前行,過后渚大橋后進入通港東街,再經晉江大橋進入水頭外線,然后進入石獅大道,再轉入石獅蚶江鎮蓮西村。從地圖上看,這段路相當于繞了大半個圓圈,全程一共約29公里。
之后,記著再從位于泉州臺商投資區東園鎮秀涂村的泉州東(秀涂港)收費站出發,直接穿過泉州灣大橋,從位于石獅蚶江鎮蓮西村的石獅北(石湖港)收費站下。這條路,幾乎是走在一條直線上,全程一共約12公里。
從距離上看,走泉州灣大橋,比原來的路近了約17公里,省了超過一半的路。
體驗二·時間
快了近30分鐘
如果按照原來最近的路線來走,從東園鎮秀涂村到蚶江鎮蓮西村之間的29公里路,如果不是在高峰期時段,最快也要36分鐘左右。不過在這一路上,除了要花去等紅燈的時間,還有一些路段經常比較擁堵——最好走的是沿海大通道和水頭外線,這兩段路車流都比較少;后渚大橋和晉江大橋的車流量一般都比較大,而在經過通港街森林公園路段時,經常有電動車、摩托車和大貨車等多種交通工具混雜穿行、掉頭,需要低速行駛通過。
相比之下,由于泉州灣大橋屬于高速公路,按目前最高限速100公里/小時來算,從東園鎮秀涂村到蚶江鎮蓮西村最快只要7分鐘左右。
從時間上來看,走泉州灣大橋比原來省了近30分鐘。
路程比以前近了過半,交通更加便利了
一座橋 拉近了兩岸人的心
跨海大橋·兩岸故事
隔海遙遙相望,到那一頭卻要繞行幾個小時。泉州灣大橋的開通,不但將拉近時空上的距離,還將拉近兩岸人的心。
自從早報發出《說說“我們的兩岸故事”》后,連日來,兩岸的不少讀者紛紛撥打本社24小時熱線96339,或通過東南早報官方微信等,講述這座橋將給他們帶來的變化。
□早報記者 趙鵬云 李心雨
與石獅一橋之隔 期待對岸來投資
泉州臺商投資區東園鎮秀涂村支書莊智雄說,自從建了這座橋,對村里的養殖業的確帶來一些沖擊。不過,從長遠來看,這座橋不但將泉州臺商投資區與石獅之間的時空距離拉近,給兩地之間的交通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同時,由于村里有不少的鞋材企業,與晉江、石獅一帶的企業有生意關聯,大橋的開通,也將方便了兩地的經貿往來。
“石獅的經濟比較發達,我們期待對岸來投資,我們這里有很多的地塊可以開發利用。”莊智雄說,秀涂村地處臺商投資區南側,下轄秀涂、門兜、頂供、下供四個自然村,現有常住人口2700多人。作為泉州灣跨海大橋北岸接壤村莊,未來這個村的地理位置重要性不言而喻,“歷史上的秀涂,海上貿易十分繁盛,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才慢慢衰落下來的。”
“交通往南直抵石獅,往北可上南惠高速,往東則是西沙灣和崇武,這些因素必將吸引高端企業入駐,只是時間長短問題。”對于秀涂村未來的發展規劃,目前村兩委充滿了信心。
不用長時間轉車 能好好陪陪父母
從1996年上班到泉州跨海大橋開始施工建設,駱先生就一直在期盼著通車的那一天。因為這座橋,能將他回家的距離拉到半小時的車程以內;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好地照顧自己的父母。
駱先生在石獅一家通訊公司工作19年了,“2009年剛聽說要建橋時,我就想以后不用轉三次車回家了,還可以一周回家一次”。他依然記得,1996年年初到石獅工作時,他每次回家,要先從秀涂村搭公交車到杏田國道,從杏田國道再搭班車到泉州市區,然后再轉車到石獅。除去等車買票的時間,這一路車程就要近3小時。
那會,駱先生剛畢業,沒有結婚,一切還經得起折騰。可是,家里的父母親卻顧不上,一個月只能回家一次。2012年,他結婚生子后,再也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了。駱先生買了一輛車,開著車,經過晉江大橋、后渚大橋,回家路縮短了一半以上。“賺回了孝敬父母的時間。”從2009年聽說要建跨海大橋開始,他已經期盼多年了。他說等通車后,會爭取每天都回家,多些時間陪陪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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