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新華社電 二十國集團(G20)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26日在上海拉開帷幕,共同探討促進世界經濟強勁、可持續、平衡增長。
中國在世界經濟最困難的時刻發揮了全球經濟“定盤星”的作用,與此同時,其自身也面臨經濟減速、貨幣貶值壓力、債務較多等挑戰。
那么,G20財長會上的各國財經權威如何看待中國經濟走勢和難點?不妨讓我們來聽聽他們的聲音。
焦點1:人民幣匯率是否會“一貶再貶”?
“8·11匯改”以來,人民幣對美元貶值近5%。市場擔憂,人民幣會不會持續貶值?
權威部門表示,目前看,人民幣經常項目順差仍較高,通脹處于較低水平。經濟保持中高速增長,國際競爭力仍很強,從基本面因素看,人民幣不存在持續貶值的基礎。
世界銀行行長金墉說:“一國匯率波動是政府針對一攬子貨幣和市場情況作出的應對,人民幣匯率改革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央行決策越來越透明,跟外界溝通也越來越暢通。隨著人民幣加入SDR,我們也期待中國的匯改更加透明清晰。”
上海交通大學上海高級金融學院副院長朱寧表示,在全球貨幣政策協調中,美元走勢非常關鍵。美國經濟復蘇和全球經濟發展前景的不確定性,是當前所有矛盾的核心。近期全球金融市場的波動主要是由美國量化寬松退出和美元升值預期引起的,因此美國應該承擔更多國際責任和預期引導的義務。
焦點2:如何應對去產能后的就業壓力?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拉加德說,中國正通過加快結構性改革,激發經濟新的潛在動能,重塑一個更安全、更具包容性、更可持續的中國經濟。
但加快推進去產能、加速“僵尸企業”退出,是今年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首要任務。壯士斷腕難免帶來陣痛。
“在去產能的過程中,中國財政有預算給予下崗工人足夠的支持。”中國財政部長樓繼偉在G20財長會上表示。工信部副部長馮飛此前也公開表示,中央政府決定設立工業企業結構調整專項獎補資金,資金規模為兩年1000億元,用于解決職工安置問題。
與會人士認為,除了財政托底,此輪去產能帶來的就業壓力并不大,中國高速發展的第三產業有可能吸納產能過剩行業下崗人員。
“供給側改革是項綜合工程,改革要講順序、講配套,從而在短期增長和長期可持續發展之間尋求平衡。”樓繼偉說,“在經濟下行壓力大時,先選擇擴張性、見效快的,包括減少行政性審批、針對性減稅、加快農民工市民化等。”
焦點3:外儲月降千億元是否意味資本逃離?
最新公布的數據顯示,1月份中國外匯儲備繼續下降995億美元至3.23萬億美元。這意味著,從2014年6月約4萬億美元的峰值,中國外匯儲備至今已大幅減少7620億美元。尤其是過去3個月,外匯儲備幾乎以每月約1000億美元的速度下降。這引發市場對資本“逃離”中國的擔憂。
“外匯儲備與油田、糧食儲備不同,上游有水不斷流進來,下游又有水流出去,資本的流動是很正常的,某些時候可能會產生一些‘過沖’,但不應把這種‘過沖’當成趨勢,中國的外匯儲備會保持在合理、適度水平,對保證國家對外支付能力沒有太值得擔心的地方。”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在發布會上開宗明義說。
焦點4:中國會爆發“債務危機”嗎?
隨著經濟縱深發展,曾經“量入為出”的中國也步入高負債國家行列。政府、企業、居民部門整體債務規模與GDP之比已超過200%。目前,我國信貸增速繼續高速增長,而經濟增長開始減速,中國會爆發“債務危機”嗎?
周小川認為,中國債務水平確實比較高,需要引起警惕,既要防止過高債務率可能造成的問題,也要審慎分析中國國情,尋找一條道路逐步緩解這樣的現象。中國的儲蓄率接近50%,股本融資、股票市場發育不夠成熟,間接融資特別是債權融資還是主要渠道,導致債務與GDP的比例偏高并繼續增長。
“中國的確有較高的債務率,但中國有其獨特的情況,中國目前有儲備也有能力來應對挑戰。”金墉說,從目前來看,中國的債務風險是可控的,而且中國政府負債率較低,中國仍有財政空間來應對挑戰。
焦點5:降低房貸首付是加杠桿嗎?
針對近期央行調低房貸首付比例,有記者提出這是否意味著對個人住房貸款加杠桿。對此,周小川表示,目前中國個人住房貸款占銀行總貸款的比重只有百分之十幾,相對偏低,很多國家這一比例達到40%-50%。所以銀行系統也覺得個人住房抵押貸款還是相對安全的產品。
“首套房首付比例從30%下調至目前的25%,這個審慎度空間還是夠的,個人住房抵押貸款的壞賬比例明顯小于其他領域。”周小川表示,將來應該加強對銀行總體健康程度的考核,讓銀行有較大的自主權來決定不同客戶首付比例怎么定、價格怎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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